第246章 決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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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決裂（上）
過完年之後, 吳思學正式通過了解說的考核。
官方在考慮了個人意願以及流量以後，準備把吳皇的首場解說安排在TDG的場次。
現在唯一的障礙就是，蘇染到底會不會出場了。
吳思學一開始聽到這種需要她去問蘇染戰術的要求的時候心裏是拒絕的, 但是又架不住官方跟他擺事實講道理。
而且官方也說了, 沒說讓他一定要蘇染同意告知, 只是讓他去探個口風。
官方這種做派也不是一點願意沒有, 通過年前六場比賽的對比，已經非常明顯地顯示出來了一個道理。
蘇染，確實是流量的保證, 有蘇染的比賽，直播人氣彈幕密度論壇討論度這些就不說了, 回放量就非常的直觀。
在某官方合作站, 目前回放量第一第二的場次還是蘇染年前上的兩場並且也是唯二突破兩百萬播放量的場次，第三才輪得到E6和STG的強強對話, 再之後是WD和STG的對決。
第五又是蘇染上的比賽, 還是只上了一個小場的那種。
官方原來以為STG買了亞軍選手, E6買了冠軍選手，原本的人氣底子也有，和TDG或者說蘇染的人氣差距不至於這麽大。
但官方想錯了, 事實證明，蘇染的打法因為觀賞性, 天然地就比較容易吸引觀眾的註意力。
更重要的是, 她在艱巨觀賞性的同時, 還能取得勝利。
與之相對的就是HSG的比賽了, 觀賞性當然是有的, 但是是讓人忍不住掏出速效救心丸的那種觀賞性。
基本劇情就只有一種，HSG漏了, 武灼津作為救火隊長到處補漏。
有時候補漏補得上，有時候比如面對STG這種補強以後比較全面的隊伍，這個窟窿大得就有點沒邊了。
所以，觀眾一般是挑著HSG贏了的比賽看，輸了的就不看了，為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不去受那氣。
吳思學猶豫再三，還是給蘇染打了電話。
他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想在新領域也把事業做好的，為此找朋友幫助，他覺得至少不丟人。
電話接通，吳思學全說的實話。
末了，他還是有那麽一點忐忑的：“蘇染，不是說非要你一定告訴我這種相對於比較機密的消息。”
“排兵布陣這個如果涉及到你的戰術，不說也沒事。”
蘇染倒沒覺得這事有什麽不能說的，她直接回答了：“年後首場我不上。”
“我今年上哪幾場也可以跟你說，有女選手的四個隊我上全場，YYT全場，其他E6，STG，HSG會上一場，之後讓他們自己發揮。”
“你要是一開始解說的時候不知道怎麽聊場間，可以往我身上引，沒什麽關系。”
吳思學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後面這種可能。
“那不至於，聊不了天我大不了不主動開口只是接茬唄，不能老幹這種消費的事兒。”
“我又不是真的傻，寧可開局困難一點，都不能讓自己只待在舒適區，這樣自己的舒適區只會越來越窄的。”
蘇染知道，吳思學在這種大方向一直看得都挺清楚的，倒是不用太擔心。
聊了幾句解說的時候可以註意的事情，吳思學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發誓給武灼津上眼藥，聊半天了差點給聊忘了。
有仇不報他就不是吳皇了，他是吞皇。
“對了蘇染，還有個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麽東西？說。”
“小武他應該是對你有意思，你自己有感覺嗎？”
蘇染的眉頭明顯地皺了一下。
“什麽有意思？”
“就我之前找你幫忙的那種有意思，明白了沒？”
蘇染沈默了幾秒：“你說話要負責的，如果不是，這麽說我跟小武以後會尷尬。”
“不是我發現的啊，是他們先發現的，你覺得就我這個個性，我能發現得了？”
說著，吳思學就把武灼津當時跟自己還有江流域邱億銘嚴坤他們說的話該覆述的全覆述了一遍。
當然了，吳思學也從蘇染的沈默裏讀出來了點生氣的意思。
“那個什麽，大夥兒都是兄弟，他這麽跟我們說我們也知道他是關心你關心得太過了，沒什麽針對我們的意思。”
“不然我們早都不跟他玩了，我今天跟你說也不是說一定要你倆以後關系不好或者是怎麽樣，我是覺得，你好像應該有知情權？”
蘇染沒直接回應吳思學的問題：“你不用替他找補，他間歇性沒腦子這事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掛掉和吳思學的電話，蘇染揉了揉太陽穴，長舒一口氣後還是決定先給其他人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不管他們介意不介意，道歉都是需要的。
至於武灼津，一個星期多一點就打HSG了，打完以後開成公布地談一談吧。
被她打電話的幾個人反應不一。
江流域的第一反應是吳思學嘴巴多。
“吳思學他這張嘴啊，怎麽什麽都往外面抖落。”
“我們當時是當個笑話講的，具體事情肯定不會講那麽詳細。他知道個鏟鏟他就瞎咧咧。”
“小武不跟我說，我肯定不知道你那幾天為了幫我們隊做陣容套直接通宵到第二天快下才睡覺。”
“別說你不是我們隊的，就算你是我們隊的，也不能讓你這麽為了這種事情熬身體，朋友沒有這麽當的。”
“我個人看法啊，朋友之間也不能老是一個人吃虧，你自己不說，有個人替你說了也不是什麽壞事。”
蘇染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也有我的想法。”
“不說這個了，你最近合同有沒有什麽轉圜的空間？”
說到這，江流域嘆了口氣：“希望不大，我簽的時候也是太傻了，什麽都不看，確實沒你腦子靈活。”
“律師這邊說，最快可能也是今年年底的事情了，不然可能更慢。”
江流域的煩悶是顯而易見的：“我最近狀態好像掉得有些厲害，你也知道，自由位這個位置rank跟比賽真的完全是兩個打法。”
“rank只能保操作，但我們這個位置，腦子遠遠比操作重要得多。”
對於這點，蘇染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她是有嘗試過把自己總結的不上場保持狀態的方法教給江流域，但是江流域嘗試過後的效果卻不是很好。
這也正常，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江流域確實是需要上場吃數據才能打得好的自由位，YYT這招釜底抽薪確實正好抽在他的大動脈上了。
“不管怎麽樣，還是盡量堅持吧，至少你傷病不算嚴重的，意識什麽的其實上場一段時間後也不是沒有希望找回來，明年跟新東家好好談就是了。”
“總之借你吉言了，我自己也會積極努力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我。”
嚴坤則是完全的一臉懵。
“啥？啥時候有的這事來著？”
“真忘了，誰當回事啊，蘇染，不拿哥們當兄弟是吧，就這點破事還犯得著特意過來道個歉，那我是不是還得為我世界賽打那個醜樣給你磕個頭？”
“老吳這心眼確實是小啊，之前大江跟我說我還不信呢。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我可得埋汰他一回。”
“小武說這話對我有什麽影響？事實就是沒啥影響啊，這能有啥影響？”
邱億銘和湯呈傑的反應比較趨同，覺得蘇染道歉有點沒必要，同時強調他們記得這件事但不在意。
不過蘇染是能聽出來的，湯呈傑略微有點小疙瘩，邱億銘是真的不介意。
掛斷電話，蘇染把手機往桌上一扔，十分心累的往椅背上一靠，忍不住按摩了一下喉管和胃。
說實話，得知這個消息後她其實是有些感覺作嘔的。
這種感覺並不來自於外界的某個人，而來自她唯一的親人。
對她來說，是沒有父親她就沒有辦法在長大，但對她那個從未謀面的生母而言，父親又會是什麽呢？
懵懂如幾歲少女的母親，連懷孕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母親，如果沒有嫁人，她會過得怎麽樣？
蘇染總是避免讓自己想到這些，就好像她從來不去假設如果父親還在世會怎麽樣。
她不敢去想，人總會對回憶過度的美化，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記憶裏的美好片段只會越來越美好，而那些或許不是那麽美好的片段，會漸漸被她遺忘。
她這麽不喜歡聽話的一個小孩兒，會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情跟父親吵架呢？
答案她心裏其實是有數的。
蘇染一直敢於承認自己就是一個雙標到離譜的人，她可以管別人，但是她不能接受別人管她。
她可以替吳思學追女孩子支招，但知道有人喜歡自己的時候第一反應會是惡心。
這件事情她一直敢於承認，並且承認得坦蕩。
不過，武灼津到底和其他人略微有那麽一點的區別，人一直相處總會有感情，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低谷期互相抱團取暖的關系，已經不止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了。
多可惜，為什麽人總要抱著這樣的心思活著呢？
如果是別的人，蘇染這個時候應該毫不猶豫地送他黑名單見，管你到底是什麽人了。
但是是武灼津，她願意抱著最後的希望再給他一次狡辯的機會。
只是，希望這個狡辯的機會，他不要再錯過了。
話是這麽說，其實蘇染心裏也有感覺。
她大概知道武灼津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這個狡辯的機會她願意給，武灼津還真不一定樂意接。
想到這裏，蘇染從椅子上坐直，拿起桌上裝水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往下灌，只為了壓住那一股子湧上來的反胃的感覺。
不能再想了。
見面以後再做決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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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之後, 吳思學正式通過了解說的考核。
官方在考慮了個人意願以及流量以後，準備把吳皇的首場解說安排在TDG的場次。
現在唯一的障礙就是，蘇染到底會不會出場了。
吳思學一開始聽到這種需要她去問蘇染戰術的要求的時候心裏是拒絕的, 但是又架不住官方跟他擺事實講道理。
而且官方也說了, 沒說讓他一定要蘇染同意告知, 只是讓他去探個口風。
官方這種做派也不是一點願意沒有, 通過年前六場比賽的對比，已經非常明顯地顯示出來了一個道理。
蘇染，確實是流量的保證, 有蘇染的比賽，直播人氣彈幕密度論壇討論度這些就不說了, 回放量就非常的直觀。
在某官方合作站, 目前回放量第一第二的場次還是蘇染年前上的兩場並且也是唯二突破兩百萬播放量的場次，第三才輪得到E6和STG的強強對話, 再之後是WD和STG的對決。
第五又是蘇染上的比賽, 還是只上了一個小場的那種。
官方原來以為STG買了亞軍選手, E6買了冠軍選手，原本的人氣底子也有，和TDG或者說蘇染的人氣差距不至於這麽大。
但官方想錯了, 事實證明，蘇染的打法因為觀賞性, 天然地就比較容易吸引觀眾的註意力。
更重要的是, 她在艱巨觀賞性的同時, 還能取得勝利。
與之相對的就是HSG的比賽了, 觀賞性當然是有的, 但是是讓人忍不住掏出速效救心丸的那種觀賞性。
基本劇情就只有一種，HSG漏了, 武灼津作為救火隊長到處補漏。
有時候補漏補得上，有時候比如面對STG這種補強以後比較全面的隊伍，這個窟窿大得就有點沒邊了。
所以，觀眾一般是挑著HSG贏了的比賽看，輸了的就不看了，為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不去受那氣。
吳思學猶豫再三，還是給蘇染打了電話。
他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想在新領域也把事業做好的，為此找朋友幫助，他覺得至少不丟人。
電話接通，吳思學全說的實話。
末了，他還是有那麽一點忐忑的：“蘇染，不是說非要你一定告訴我這種相對於比較機密的消息。”
“排兵布陣這個如果涉及到你的戰術，不說也沒事。”
蘇染倒沒覺得這事有什麽不能說的，她直接回答了：“年後首場我不上。”
“我今年上哪幾場也可以跟你說，有女選手的四個隊我上全場，YYT全場，其他E6，STG，HSG會上一場，之後讓他們自己發揮。”
“你要是一開始解說的時候不知道怎麽聊場間，可以往我身上引，沒什麽關系。”
吳思學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後面這種可能。
“那不至於，聊不了天我大不了不主動開口只是接茬唄，不能老幹這種消費的事兒。”
“我又不是真的傻，寧可開局困難一點，都不能讓自己只待在舒適區，這樣自己的舒適區只會越來越窄的。”
蘇染知道，吳思學在這種大方向一直看得都挺清楚的，倒是不用太擔心。
聊了幾句解說的時候可以註意的事情，吳思學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發誓給武灼津上眼藥，聊半天了差點給聊忘了。
有仇不報他就不是吳皇了，他是吞皇。
“對了蘇染，還有個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麽東西？說。”
“小武他應該是對你有意思，你自己有感覺嗎？”
蘇染的眉頭明顯地皺了一下。
“什麽有意思？”
“就我之前找你幫忙的那種有意思，明白了沒？”
蘇染沈默了幾秒：“你說話要負責的，如果不是，這麽說我跟小武以後會尷尬。”
“不是我發現的啊，是他們先發現的，你覺得就我這個個性，我能發現得了？”
說著，吳思學就把武灼津當時跟自己還有江流域邱億銘嚴坤他們說的話該覆述的全覆述了一遍。
當然了，吳思學也從蘇染的沈默裏讀出來了點生氣的意思。
“那個什麽，大夥兒都是兄弟，他這麽跟我們說我們也知道他是關心你關心得太過了，沒什麽針對我們的意思。”
“不然我們早都不跟他玩了，我今天跟你說也不是說一定要你倆以後關系不好或者是怎麽樣，我是覺得，你好像應該有知情權？”
蘇染沒直接回應吳思學的問題：“你不用替他找補，他間歇性沒腦子這事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掛掉和吳思學的電話，蘇染揉了揉太陽穴，長舒一口氣後還是決定先給其他人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不管他們介意不介意，道歉都是需要的。
至於武灼津，一個星期多一點就打HSG了，打完以後開成公布地談一談吧。
被她打電話的幾個人反應不一。
江流域的第一反應是吳思學嘴巴多。
“吳思學他這張嘴啊，怎麽什麽都往外面抖落。”
“我們當時是當個笑話講的，具體事情肯定不會講那麽詳細。他知道個鏟鏟他就瞎咧咧。”
“小武不跟我說，我肯定不知道你那幾天為了幫我們隊做陣容套直接通宵到第二天快下才睡覺。”
“別說你不是我們隊的，就算你是我們隊的，也不能讓你這麽為了這種事情熬身體，朋友沒有這麽當的。”
“我個人看法啊，朋友之間也不能老是一個人吃虧，你自己不說，有個人替你說了也不是什麽壞事。”
蘇染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也有我的想法。”
“不說這個了，你最近合同有沒有什麽轉圜的空間？”
說到這，江流域嘆了口氣：“希望不大，我簽的時候也是太傻了，什麽都不看，確實沒你腦子靈活。”
“律師這邊說，最快可能也是今年年底的事情了，不然可能更慢。”
江流域的煩悶是顯而易見的：“我最近狀態好像掉得有些厲害，你也知道，自由位這個位置rank跟比賽真的完全是兩個打法。”
“rank只能保操作，但我們這個位置，腦子遠遠比操作重要得多。”
對於這點，蘇染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她是有嘗試過把自己總結的不上場保持狀態的方法教給江流域，但是江流域嘗試過後的效果卻不是很好。
這也正常，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江流域確實是需要上場吃數據才能打得好的自由位，YYT這招釜底抽薪確實正好抽在他的大動脈上了。
“不管怎麽樣，還是盡量堅持吧，至少你傷病不算嚴重的，意識什麽的其實上場一段時間後也不是沒有希望找回來，明年跟新東家好好談就是了。”
“總之借你吉言了，我自己也會積極努力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我。”
嚴坤則是完全的一臉懵。
“啥？啥時候有的這事來著？”
“真忘了，誰當回事啊，蘇染，不拿哥們當兄弟是吧，就這點破事還犯得著特意過來道個歉，那我是不是還得為我世界賽打那個醜樣給你磕個頭？”
“老吳這心眼確實是小啊，之前大江跟我說我還不信呢。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我可得埋汰他一回。”
“小武說這話對我有什麽影響？事實就是沒啥影響啊，這能有啥影響？”
邱億銘和湯呈傑的反應比較趨同，覺得蘇染道歉有點沒必要，同時強調他們記得這件事但不在意。
不過蘇染是能聽出來的，湯呈傑略微有點小疙瘩，邱億銘是真的不介意。
掛斷電話，蘇染把手機往桌上一扔，十分心累的往椅背上一靠，忍不住按摩了一下喉管和胃。
說實話，得知這個消息後她其實是有些感覺作嘔的。
這種感覺並不來自於外界的某個人，而來自她唯一的親人。
對她來說，是沒有父親她就沒有辦法在長大，但對她那個從未謀面的生母而言，父親又會是什麽呢？
懵懂如幾歲少女的母親，連懷孕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母親，如果沒有嫁人，她會過得怎麽樣？
蘇染總是避免讓自己想到這些，就好像她從來不去假設如果父親還在世會怎麽樣。
她不敢去想，人總會對回憶過度的美化，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記憶裏的美好片段只會越來越美好，而那些或許不是那麽美好的片段，會漸漸被她遺忘。
她這麽不喜歡聽話的一個小孩兒，會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情跟父親吵架呢？
答案她心裏其實是有數的。
蘇染一直敢於承認自己就是一個雙標到離譜的人，她可以管別人，但是她不能接受別人管她。
她可以替吳思學追女孩子支招，但知道有人喜歡自己的時候第一反應會是惡心。
這件事情她一直敢於承認，並且承認得坦蕩。
不過，武灼津到底和其他人略微有那麽一點的區別，人一直相處總會有感情，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低谷期互相抱團取暖的關系，已經不止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了。
多可惜，為什麽人總要抱著這樣的心思活著呢？
如果是別的人，蘇染這個時候應該毫不猶豫地送他黑名單見，管你到底是什麽人了。
但是是武灼津，她願意抱著最後的希望再給他一次狡辯的機會。
只是，希望這個狡辯的機會，他不要再錯過了。
話是這麽說，其實蘇染心裏也有感覺。
她大概知道武灼津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這個狡辯的機會她願意給，武灼津還真不一定樂意接。
想到這裏，蘇染從椅子上坐直，拿起桌上裝水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往下灌，只為了壓住那一股子湧上來的反胃的感覺。
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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